画地为牢 01
波野abo 更新较缓慢 这章6k6
勿上升
狗血 我一定可以！
他们说小波在外面惹了事才转学到这里。他那个有钱的养母平时虽然和蔼可亲，但到底是最底层爬上来的人，杀伐果断，发起怒来鲜少善了，也不管儿子刚开学才读了几天的书，马上把人强制发配到这个鸟不拉屎破地方的破学校，除了好大一栋房什么也没给，颇有点让不成器小孩自生自灭的意思。
有人插嘴，有钱还是不一样，落魄了也是在豪宅里独自落魄，老子十八岁了还得跟我那傻逼老弟挤一间房里被他逼着带上分。
操，你确定是带上分不是共沉沦？
有人问，那张小波犯了什么事儿啊？
不太清楚。肯定被张晴美压下去了呗，生意人声誉多重要。张小波不是Alpha嘛，家里又有钱又只有他一个，估计出去搞Omega搞出事儿了。前段时间人命案子出太多，最近对这种事管得越来越严了。
再怎么管还能管到我们这穷乡僻壤来？我看张晴美不是惩罚儿子，是给他一片自由自在同龄人广场吧。
啧，Omega惨是众所周知，这一看当Alpha也没什么好的，上个床还要担心受怕，没准就被仙人跳或者碰瓷儿了。还是我们Beta好。
……
——对吧北野？哎，张小波还记得不，上台演讲那个。
北野终于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漫不经心勾唇一笑：“张小波？……好蠢的名字。”
操场角落里张小波好声好气哄走了哭花了妆的Beta妹子，忽然心里一动，抬头望向另一边教学楼六楼某扇刚刚被关上的窗户。
从他的角度看不见里面景象，平滑的玻璃表面只映着无云的一片蔚蓝，在远处逐渐延伸成淡淡的灰色。
张晴美对张小波的喜爱是个人都看得出，想转学就转学不说，开学典礼还延迟了一周，就为了让小波作为高一新生代表上台演讲。想来把人从贵族学校流放到这个野鸡高中来也未必带了多少惩罚的意思，更像一种“你让我清静几个月吧”的无奈。反正她这个儿子确实优秀，貌美高挑品学兼优，活生生一朵不染纤尘白莲花，扔进淤泥里个把时间也无伤大雅。
听说小波的演讲稿写得不错，连北野那帮狐朋狗友里都有一两个脑子蠢的被打动得稀里哗啦，鼓掌鼓得震天响。他们高三占据了前几排，北野明目张胆窝在礼堂的座椅里打瞌睡，只记得张小波变声期的声音糅杂着低沉和柔软，语气脉脉含情，一篇应付傻子的演讲稿都被他念得十分动听，哄得北野难得睡了个好觉。
后来就没再见过这位学弟。高一和高三教学楼不在一栋，想围观都不顺路，北野宁可把那点力气用来睡觉。就他后桌那个傻逼每天念念叨叨，掰着手指数昨天张小波拒绝了高一他一眼相中的可爱学妹，今天张小波甩了他暗恋两年的高冷女学霸，把甫一转学就劣迹斑斑的小学弟酸了吧唧数落一番之后又惊恐万状，张小波明天该不会要对年段男生共同的女神老师下手吧？？
直到北野缓缓坐起来，小辫子给睡散了一点，全身冷气随着转身冻住他的嘴才消停。
他们这儿确实穷和乱，不是Alpha会待的地方，本地人有些一辈子都没见过那些耀眼的天之骄子，张小波的外貌和背景又出挑得足够符合所有Beta和Omega的想象，自然就显得惹眼。北野看身边那些人兴致勃勃组团去高一教学楼参观珍稀动物就无语，说：“你们一群Beta怎么也跟Omega一样四季如春，见个A就腿软走不动路啊。”
他朋友不乐意了：“怎么着，还不允许我们芸芸众B憧憬一下他们AO绝恋吗？你不觉得有个命中注定的伴侣很带劲儿吗？我诞生在这个世界上就是为了遇见你，这是我一生最美好的事……不觉得很浪漫吗？”
北野被他背偶像剧台词的流利程度震惊得沉默了半晌：“……你不当Omega真可惜了。”
朋友哀叹：“还不是我女朋友喜欢嘛，每天恨她非O我非A，不能踩着七彩信息素去娶她呢。Beta之间又不像Alpha和Omega，有什么独一无二非你不可的牵绊。”
“这样不挺好的。”北野说着，脚一勾捞起场内飞过来的篮球，抬手又扔了回去，“没人绑着你。万一那个人你不喜欢呢。”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有梦想？既然是命中注定，就肯定不会不喜欢啊。据说是第一眼看到那个人，不，一旦ta的信息素在周围就立刻会感觉到，啊！就是你了！我的命运之人！那叫本能！你能抗拒吗？哎算了，问你个Beta也没用……”
北野懒得跟他计较。
场内有个人走过来：“北哥今天不打球？”
北野懒洋洋瘫着：“不舒服，不打。”
来人果然也说起张小波：“我靠，你们去看了高一那个张小波没？他真是Alpha？长得比我见过的Omega还白嫩。”
北野一下笑了：“你还见过Omega？在店里吗？”
那人也笑了，踹了一脚他小腿在他右边坐下，一身热烘烘的汗味儿一下蒸腾起来。
左边说：“什么年代了，人不可貌相懂不懂。人家长得再怎么细皮嫩肉，剥了衣服在床上肯定比你是天赋异禀多了。一夜七次不是梦啊。”
“操。”右边笑着骂了一句，倒也没反驳，“你们说他遇到他的Omega没有？”
“没听说过，好像他拒绝的理由都是想专心学习什么的。”
“啧，这逼真能装。”
“再说了，真正注定的AO伴侣多黏糊啊，那种肉体到心灵的结合，根本不能忍受一分一秒分离……”
北野在心里叹气。怎么认识这么个神经病？
“哎，”他晃了下膝盖去碰左边的腿，“今天放学杰哥是去上班还是回家带他妹？”
朋友想了想：“回家吧，他不同意他妹谈恋爱，小姑娘正闹离家出走呢。”
北野哦了一声。
“怎么，找他有事？”
北野眯起眼睛，仰头去望对面老旧的教学楼。
“我能有什么事，随便问问。”
放学路上他逮住杰哥：“哥，问你个事儿。”
杰哥显然在赶时间，皱起眉问：“有事快说。”
北野默默腹诽这人妹控晚期，左右他也不急着要去哪儿，就跟上他的步子一块儿往杰哥家的方向走。
“之前不在说张小波吗。”他开口说，“为什么说他出事儿是因为Omega？”
杰哥看他一眼：“我不保证真实性啊。”
北野点点头。
“据说那个张小波特别喜欢玫瑰味儿的Omega。”杰哥眉毛拧得更紧，“只要味道类似都可以和他试试，完了报酬还不少。这也是有人告诉我的，找的Omega多了，总有口风不紧的。”
北野没吭声，过了一会儿忽然说：“你妹妹是不是分化成Omega了？”
杰哥脚步猛地一停，北野也停下来，转过身看他。
杰哥表情有些发狠地瞪着他：“北野，这件事儿……”
“放心，”北野笑了笑，“我不是来威胁你的。咱俩认识多久了，你还不相信我吗。”
“那你什么意思？”
北野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条：“能便宜买到抑制剂的地方，你报我的名字还能打折。”
杰哥顿了顿，但也没犹豫太久就接过了。
他看了眼上面的地址，再抬眼时目光因为复杂的情绪而软化了许多。
“你……”
北野挥了挥手：“说了，咱俩认识多久了，我的事你还不知道吗。”
他嘴角勾出个嘲讽的弧度，“我妈还是给我留了点遗产的。”
杰哥看着他没说话。
下一秒北野神情里的刺消失了，下巴冲旁边一撇说：“快去啊，等会儿出事了我可不负责。”
他看着杰哥先是走着，然后快步跑起来，最后狂奔而去消失的背影，在原地站了好一阵，才插着裤兜慢悠悠掉头往回走。
小波把北野迎进家里时局促得手脚都不知往哪儿放，北野倒是一脸坦然换了双拖鞋，乍一看去简直分不清谁是主谁是客。
北野在客厅站定，瞥了小波一眼。……这人这么紧张干嘛？
张小波也站着，眼睛盯着他：“没想到你真的会来。”
“不是你让我来的吗？”北野转开头，“能坐下说话不？”
传说中的小学弟显然没什么待客经验，被家里宠着长大应该也是真的，恍然大悟和心虚的表情掩饰得非常不怎么样，但好歹还知道让北野先坐下，他自己则拘谨地坐到了边上的单人沙发上。
北野等着他开口。
小波踌躇了一会儿，也许在掂量用词，说：“我想请学长给我当家教。”
北野没说话。
“工资，不管你原来做的什么工作，我都按倍给。”
北野保持着沉默，这些都在那张塞在地理书里的纸条上写着，他早就知道了。
“时间不固定，我会提前一天通知你。”小波又露出一点紧张的样子，“所以，那个……换个联系方式？”
北野克制住想笑的冲动，和张小波交换了所有联系方式。
头像那张自拍还挺好看。
他指腹磨蹭了一下屏幕，把手机锁屏了说：“需要我做什么？”
小波顿了一下：“……不用特别做什么，我相信学长的能力。”
北野有些好奇，他对每个人都是这么说的吗？
他耐心并不多，挪了下位置靠近小波，起身将他压制在沙发逼仄的空间里。
小波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北野弯了弯嘴角，低声说：“不用……？我可是特别喷了玫瑰味儿香水来的。你不喜欢吗？”
他当然没有那种东西，只不过说出来逗一下单纯的小Alpha而已。
第01章 富贵A与贫穷O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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